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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彪西:为了阻止演出自己的作品干脆偷走乐队的乐器

2022-06-01 22:32:12

德彪西, 被评论界称为“音乐新纪元里第一位激进的艺术家”,他而这样诠释自己:“我永远也不能把音乐封闭在一个完全符合规则的世界里”。

德彪西

德彪西出生在一个小资产阶级家庭,父母先是经营一家陶瓷店,后来父亲关了店去当白领小职员,可以负担得起请音乐老师到家里来教孩子们弹钢琴,但是强调节俭和循规蹈矩是常态。

德彪西的父亲曾经参加巴黎公社运动并因此被关押判刑。被关押期间,他认识了一个朋友——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的妻弟,这位朋友的母亲,我们叫她莫泰夫人,听说小德彪西在音乐方面有天赋,就答应无偿教他弹钢琴。在莫泰夫人这里学习了两年之后,年仅11岁的小德彪西就顺利考上了巴黎音乐学院。

父母试图把他培养成一个演奏家(那时候演奏家比作曲家容易赚钱太多太多),但他在音乐学院呆了几年之后选择了另一条路。德彪西确实不适合体育竞技式的演奏比赛,他会加入自己的理解。于是,他成为了一个作曲家。

和那个时代多数机构一样,巴黎音乐学院充斥着僵硬的规定。德彪西和开放包容的老师关系不错,对专制的老师充满仇恨,冲突不断。他的老师会疯狂地改动他交的习作,整张纸上布满修改痕迹,改得面目全非。而德彪西会在这个老师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钢琴上演奏他喜欢的和弦来庆祝老师的离开。

巴黎音乐学院放暑假的时候,德彪西曾两次去俄国做兼职,为柴可夫斯基的金主——梅克夫人当钢琴师。金主人很好,德彪西在这里不像是暑期打工的大学生,倒像是她的客人

梅克夫人

德彪西很喜欢俄国作曲家穆索尔斯基的作品。他这样评价:“他的音乐是一种充满好奇的未经雕琢的艺术,真实记录下情感的每个脚印。用什么样的形式表达已经不成问题,或者说,形式上的变化之多,令人眼花缭乱,无法将其归于已知的任何一种形式当中。他的乐曲中,不断出现的闪亮音符由一条富于想象的线索贯穿,体现出作曲家超人的洞察力和驾驭能力。偶尔也会表现出阴暗、战栗、令人惶恐的一面”——其实,这也可以用来评价德彪西自己成熟期的作品。

德彪西对他的原生家庭关系淡漠,在中上层社会的瓦尼耶夫妇家里倒是更有归属感,他在这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和一架钢琴。瓦尼耶先生是一个建筑师,德彪西其实是在某个弹钢琴为主题的社交活动上的时候被瓦尼耶夫人迷住了,这位夫人比德彪西大14岁,毕沙罗曾给她画过像。瓦尼耶先生像当时任何一个好绅士一样对自己老婆和这个年轻人之间的纯洁友情充满善意。

瓦尼耶夫人(毕沙罗绘)

有时候德彪西会给这对夫妇的小女儿上钢琴课。这个小姑娘回忆:“他情绪多变,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让他心情愉悦,同样,随便一点小事都能他大发脾气。他从来不会也不愿意掩饰自己的想法。他不愿意经常见到陌生人,所以有客人来访的时候,他就尽量不来我家。对他喜欢的人,他还是很可爱的。如果遇到他不喜欢的人,他也会把不快写在脸上。”

他非常厌恶罗马大奖这种“体育竞技”式的音乐比赛,但在朋友的规劝之下还是去参加了比赛。而且按照评委的喜好创作表演,迎合那些“学院派的先生们”。最后他赢得了罗马大奖。

这是法国艺术生的一个公费留学项目,获奖者将得到国家资助去罗马游学,国家还会收购获奖者创作的作品。德彪西并不是不在乎钱,但是要不是有人规劝,,他甚至不会去参加比赛。

1893年,德彪西在作曲家肖松的前方弹钢琴

1895年1月,德彪西来到罗马,住进美第奇别墅里,一住进去就各种抱怨。作为罗马大奖的获得者,他将在这里住两年,须要遵守这里的日程表,参加一些官方的招待会,并上交一些作品。他对这些束缚充满抱怨。如愿离开了巴黎音乐学院之后,

德彪西(穿白衣者)在美第奇别墅前

一有机会,他就应一个伯爵的邀请住进了对方在海边的别墅。对此,他对此的解释是“我终于可以满足我原始天性了,不认识任何人,没有人群,没有游乐场……这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

作为罗马大奖的获得者,德彪西在罗马时期必须上交一些作品,其中第四篇《幻想曲》是按照学院派的喜好交的应付之作,他自己非常不喜欢,1890年,为了阻止公开演出,他在最后一次排练之后把乐队的乐器偷走了,只给乐队指挥留下一句抱歉的话。离开罗马之前,官方会为罗马大奖的获得者办一场音乐会,但是因为曲目问题争执不下,他主动放弃了这场音乐会。

1900年,《夜曲》首演,人们开始给他贴上一个“印象派”的标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个时代所有革新性的创作者都被贴上了“印象派”的标签。而德彪西本人对这部作品的诠释是:“它与《夜曲》这种常规形式毫无关系,而与这个词包含的印象和特殊光影密切相关。”

1902年,德彪西创作了歌剧《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因为这部歌剧,德彪西一开始受尽嘲讽,后来却收获了众多狂热粉丝。处于争议中心德彪西发表文章说:“我希望音乐能摆脱束缚,回复自由……应该让自然和想象力之间保持一种神秘的联系……每个角色应该像现实存在的人那样自然地演唱,而不是用一种由过时的传统遗留下来的专断的语言来表演。”

《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

“对于美的新的探求,对于很多人来讲,似乎总意味着对他们个人的冒犯……它或许能把戏剧音乐从自古以来被重重限制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1904年,他的新作《大海》又让《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的狂热支持者感觉受到了背叛。他给公开批判《大海》的评论家皮埃尔.拉洛写信:“你在拥戴和维护的那些传统,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了,或者它们至多不过是一个时代的象征罢了。何况在当时的那个时代,这些传统也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卓越和重要过去的尘埃并不都是值得景仰的。”

1910年,匈牙利记者安德烈·阿道扬在采访里面描述德彪西,“有时像个餍足的牧神,有时像个惊讶的小孩”。那时,德彪西其实已经四十八岁了。终其一生,他始终是那个猫一样的少年,不认可任何权威,也不接受任何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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