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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爱有时会让你哭泣,她像爱尔兰的雾一样迷蒙而神秘

2022-04-27 02: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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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Eithne Patricia Ní Bhraonáin)

1961年5月17日出生于爱尔兰的一个音乐世家

爱尔兰女歌手


她是西方的,也适合东方

适合东方人文的那种内敛、隐忍和寂寥

在笑语之间,言语嫣然,

若无其事的化解了这个世界许多愁肠百结

就像一粒盐消失在水里,无迹可寻又无所不在



似乎一直留着清爽的直发,没有修饰,也谈不上性感。光影中,她的脸色没有冷漠,当然也不屑热切。还有她的歌声,没有柔媚,也没有煽情,她不需要这样做。她貌似一幅融入岩壁的画,已被砂砾细细打磨得魅色逼人,她仅仅在歌声里沉醉,和世界的隔阂成就了她特殊的美,空灵而清越。


她是恩雅。诗人西川曾写过一首献给爱尔兰歌手恩雅的诗,诗文写道:“恩雅,你在屋檐下歌唱,就有人在天空,响应你的歌声……在你的歌声里,石头上涌出了泉水……” 


即使您没有听过恩雅,此时你的脑中也会产生某种意象:天空、流云、清泉、海浪,甚或《魔戒》里精灵居住的森林…… 恩雅的歌,确实能带给我们这种感受,一种只有自然才能拥有的空灵和圣洁,使她像爱尔兰的雾一样迷蒙而神秘。



在她看来,音乐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对过去/现在、永恒/暂时、有形/无形的处理。音乐可以记录下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却总能读出许多无形的、微妙的东西来。从开始到现在,她主要的音乐都是紧紧跟随着生命中的彼时那刻,去了解生命中逐渐消失的瞬间,以及人们在其中的感受。这就是为什么她的音乐别具一格的原因。




当被问及尚在人世的音乐大师中她最喜欢谁的作品时,恩雅回答:“很多都是我喜欢的。因为我现在明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喜欢的比不喜欢的多,才能快乐。当然我最喜欢的音乐家是拉赫玛尼诺夫,那是来自俄罗斯的作曲家。”




出生在爱尔兰的大家庭中的恩雅,她的母语是爱尔兰语,不过她也会讲拉丁语、威尔士语和西班牙语。父亲Leo Brennan是爱尔兰著名乐队Slieve Foy Band的主脑,母亲也是位业余音乐家。父母亲在自组乐团中担任萨克斯风手及钢琴演奏,在爱尔兰、苏格兰、英格兰等地巡回演出,表演五六十年代的歌曲,自小修习古典钢琴。




我最大的梦想是去唱歌,去表达爱,表达美好,同时去表现那些渴望得到爱的人的美好。十五岁之前,我每天都写日记,现在我改用唱片来记录。而我每时每刻都在记录,小笔记本,电脑,唱片。”



她讲自己的最大的爱好是音乐盒旅行。她喜欢天蓝色,因为那意味着安静。她相信人死后会继续存在,个人“非常非常情绪化”,容易感到沮丧,爱哭,极敏感。在充满激情的工作室中总是在争论。她形容自己的三个词:完美主义者,诚实,浪漫。




每天早晨都会在大自然的声音和味道中醒来,生活安静而美好。生活看上去圆满而且波澜不惊,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了。除了这件——十年来,她经常跑去森林,农场,河流边放空,她并不知道这个过程会发生什么,她只是好奇,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流行音乐的舞台上,爱尔兰音乐是一簇奇葩。范·莫里森(Van Marrison)的质朴遒劲、辛尼德·奥康纳(Sinead O′Connor)的孤高清奇、U2的苍凉激越、酋长乐队(The Chieftains)的纯粹朴实,都显示了爱尔兰人卓尔不群的个性。而恩雅(Enya),以她天籁般的声音,为世界流行音乐抹上了一片极富人文关怀的暖色。这位七次获得格莱美奖提名,四次获得格莱美奖,在爱尔兰唱片销量最高的女歌手以自己对爱尔兰民谣文化的坚持,在庞大的新时代(New age)音乐洪流中脱颖而出。




然而,在如此盛誉之下,恩雅没有忘记,人们也不应该忘记,站在成功者背后的另一个“女神”——洛玛·赖安(Loma Ryan)。赖安和其丈夫尼基·赖安(Nicky Ryan),一个填词,一个作(编)曲,共同创造出一个“恩雅”。正如恩雅自己所说,“没有他们,‘恩雅"也就不会存在” 。



赖安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爱尔兰诗人,诗人身份给予了她极强的生活感受力,她的眼中处处充满诗意和灵感,就像她在其诗集《微物之诗》中描写的一样,“这是为细微之物所谱写的赞美之词;那些触碰,那些言辞,那些眼神”。恩雅的音乐非常个人化,赖安夫妇和她的合作中,通常是恩雅给出一个旋律,尼基·赖安负责完善,而洛玛·赖安负责填词,即使在没有给出音乐标题的情况下,赖安也总能发现与之相同的情感起伏,把恩雅想要表达的东西诉诸文字。这样恰当的歌词诠释,源于赖安本身对于凯尔特民族及其音乐的熟悉和喜爱。赖安深知,作为凯尔特人的后裔,在音乐中融入自己民族的归属感与认同感必不可少。凯尔特民族是一个经过长期迁徙,不断受到不同民族同化,却坚持拥有自己文化的民族,这个民族有着极强的民族凝聚力,有着无比乐观的精神。远古的传说和沧桑的历史,个人漂泊中的期于与错失、思念与遗弃,无一不深深地输入了凯尔特音乐的血液里,心灵体验成为凯尔特音乐的核心,也成为赖安歌词中的重要元素。




赖安歌词中最为突出的,是一种流浪气质。歌词中的主人公,“你”、“我”、“我们”多是以一种“在路上”的姿态出现,这条道路通向理想,通向爱情,通向自由,当然最多的是通向家。正如赖安为《牧羊人之月》(Shepherd Moons)专辑所写的歌词注释一样:“一个晴朗、清新的夜晚,宁静、恬然。心情舒适,回忆温暖、湿润。空气都是静止的,沉思变得容易起来。一阵轻柔的雪可以包裹我们,挡住夜的声音,思绪可以仔细想想生命中美好的事情,每一步,一个接一个的美好回忆。回家的路充满着兴奋和期待,家人、朋友、我们爱的人。孤独的路程上有更多的希望,在这宁静中,在这个夜晚,回家。”



流浪是一种姿态,为疲惫的灵魂找寻更合适的归属。家,永远是港湾,所以赖安歌词中的流浪大多并不是随波逐流,而是以家为方向,或者说是以家为希望的方向,如《回家的路上》(On My Way Home)、《漫长的旅途》(Long Long Journey)、《流浪》(Exile)、《避难者》(Evacuee)等。其中《流浪》中歌唱的主人公“以月为灯”,“以海为路”,“以晨星为指引”,在自然的抚慰中平息孤独的心灵,借梦踏上归途。《避难者》描写了踏上离家之路的游子,渴望家中温暖的庇护,歌曲中配合歌词的是低沉的号音,像一种催促,像一种悲叹,渴望回家的梦,悲哀的现实,漫长的等待,等待梦想成为现实的一天。




Each time on my leaving home I run back to my mother"s arms
每次离开家,我都跑回母亲的怀中
One last hold and then it"s over. Watching me, you know I cry
最后一个拥抱后,一切便结束了。你看着我,知道我在哭泣
You wave a kiss to say goodbye. Feel the sky fall down upon me!
你给我一个飞吻,说再见,我感到整个天空压向了我!
All I am a child with promises
我只是个充满希望的孩子
All I have are miles full of promises of home
我所拥有的是漫漫归途上回家的渴望



这些流浪都不仅仅只是双脚的行走,更多的是一种心灵漂泊中的成长;不仅仅有空间上的延展,更是时间上思考造就的穿越。于是,流浪的气质伴随着一种朝圣者的心态。赖安一直秉承着一颗真诚之心,她歌词中的真诚一方面朝向上帝,如《平安经》(Pax Deorum)、《天上之父》(Athair Ar Neamh)中对上帝的赞美,渴望众人得到救赎与指引。另一方面也朝向自我,《朝圣者》(Pilgrim)中写道:“你旅途中的路将会很漫长,因为找寻自我是一条漫长的路。”就是希望提醒众人在漫漫长路上,流逝的时光中,不断地询问自己何为所求。



赖安歌词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灵空间,那就是爱。爱,包含了快乐、忧伤,私密、博大,对人也对自然。《花神的秘密》(Flora"s Secret)描写了一对躺在草丛中的恋人,透过尘埃与阳光仰望蔚蓝的天空,只有花神听到他们爱的呢喃低语,为他们保守秘密并祝福。《有人说再见》(Someone Said Goodbye)所表现出的是被亲友离弃的痛苦。在歌词中,赖安写出了人生的宿命:生活就像自己在搭建舞台,太多的人走进,又走出,熟悉的搭档,在落幕后已经成为曾经,许多不能掌控的失去,来不及挽留。然而,这并非意味着消极怠世,正好相反,爱一旦投放出去,就已经是一种精神的升华。正如《永恒诗篇》(Amarantine)这首歌所唱。



You know love is everything you say

你知道爱浸透在所有你说的语言中
A whisper, a word, promises you give
一个耳语,一个词,你的许诺
You feel it in the heartbeat of the day
在每天的心跳中你感受到它
You know this is the way love is ,Amarantine
你知道这就是爱的存在方式,阿玛朗汀
Love is always love. Amarantine. Love is always love
爱永远是爱,阿玛朗汀, 爱永远是爱
You know love may sometimes make you cry
你知道爱有时会让你哭泣
So let the tears go, they will flow away
就让泪水流出,它们会随风逝去
For you know love will always let you fly
因为你知道爱总会带你飞翔
How far a heart can fly away
飞到你心之向往




此歌中,赖安自创了一个词语 “Amarantine”, “Am”有着“真爱”的意思,而后面的“arantine”拆分了成“guarantee”(中译“保证”)的一部分,实际上赖安正是通过这个似相识非相识的词,来象征每个人心中最纯真独特的爱,她似乎在传递这样一种情感:爱一旦传出去时,力量就会一直传递,就像一首永恒的诗篇一样,生生不息。




赖安的语言天赋,极端地表现在她的自创语言中,在其写给恩雅的词作中,主要运用英语和爱尔兰凯尔特语,为了切合恩雅的曲调、音乐的故事以及自己的心绪,她也会自创语言。比如,赖安为恩雅的新专辑《永恒诗篇》填词的时候,发现自己无法以英语、爱尔兰语或拉丁语来填出令她满意的歌词,她和恩雅有同感,“有时候某些旋律只适合哼唱,任何语言的搭配好像都不对”。于是,赖安自创了一种叫“Loxian”的语言。都伯林的教授曾高度赞扬赖安的这种创造力,所谓“Loxian”语言,也就是重新组装了希腊语、英语、爱尔兰语、西班牙语或拉丁语等多种语言,从而制造了语词的“陌生化”。这种语言就像是一种“来自遥远星球的未来语言”,恩雅的感受是“由另一颗星球上向外观望,好奇着‘我们是否是唯一的存在’的人”。



赖安并不否认这种自创灵感来源于电影《指环王:护戒使者》。影片中生活在林谷里的精灵,使用着自己特有的语言——辛达语(Sindarin),这是电影的原小说作者托尔金(Tolkien)自创的一种语言。当时赖安和恩雅为影片《指环王》录制单曲《但愿如此》(May It Be)时,就觉得影片中侏儒们的语言非常可爱。赖安借着以托尔金发明的人造语言精灵语填词的经验,萌生了自创语言填词的灵感。在恩雅的专辑《永恒诗篇》(Amarantine)中,赖安用她的Loxian语创作了三首:《微弱的存在》(Less than a Pearl)、《大河之歌》(The River Sings)以及《水影心事》(Water Shows the Hidden Heart)。后来,赖安还专门出了一本书,来讲解这三首歌的创作背景和语言使用。




赖安的语言天赋还表现在她追求押韵,考究措辞。押韵,是诗歌和歌曲的音乐性产生的一个明显的表现方式。赖安将自己诗歌中的韵味嵌入到歌词创作中,很多歌词即使没有音乐的配合也有音乐美存在,有民谣和赞美诗的影子。如这首《奥利诺科之流》(Orinoco flow)。



Let me sail, let me sail, let the orinoco flow
让我航行,让我航行,让奥利诺科河流动
Let me reach, let me beach on the shores of Tripoli
让我抵达,让我在的黎波里靠岸
Let me sail, let me sail, let me crash upon your shore
让我航行,让我航行,让我冲上你的岸边
Let me reach, let me beach far beyond the Yellow Sea
让我到达,让我在远离黄海的岸边靠岸
From Bissau to Palau-in the shade of Avalon
从比绍到帕劳-在阿瓦隆的庇护下
From Fiji to Tiree and the Isles of Ebony
从富士山到塔瑞,到艾波尼群岛
From Peru to Cebu hear the power of Babylon
从秘鲁到宿务,倾听巴比伦的力量
From Bali to Cali-far beneath the Coral Sea
从巴厘到卡利,在遥远的珊瑚海下




Bissau 与 Palau,Fiji 与 Tiree,Peru 与 Cebu ,Bali 与 Cali,哪怕是一些地名或岛屿的名字,都讲究词尾的押韵,而且每隔一行又形成循环的相似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流畅的韵律配合流畅的意象,一起透露出流畅的情绪。



选词的考究更让赖安的语言表现出精致,即便是一个小词的搭配。专辑《冬天来了》(And Winter Came)中的《昔日月光下》(Last Time by Moonlight),题目中放在moonlight前的介词,摆脱了固有的搭配“in the moonlight”,而代替为“by”。这首歌赞颂两个人纯洁又真诚的爱情。



We walk the road together
我们一起沿着这条路漫步
One last time by moonlight
被昔日月光包围
As underneath the heavens
天空之下
The snow chimes at night
雪花在夜里如钟声般敲响




by在英语里是个被动标志,但此句并没有动词,一个by却包含了被动姿态。这样,月光就不再作为静态的环境氛围而出现,相反增添了一种动感,一种将两人紧紧包围着的动感;月光拟人化,让其见证了两人的爱情。可以说by这个词大大地丰富了歌词的意境。Chime原指中国的乐器“磬”(荷兰莱顿大学世界著名的中国音乐研究杂志主办就以CHIME为名),赖安在这里将其动态化,将这雪花轻柔的飘洒点缀比作深夜的钟声,既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渲染了恋人的爱意,仿佛这雪花的钟声和幸福的心跳产生了共鸣。



这样的歌词配上恩雅的天籁般的嗓音,把人引入至纯至幻的境地。如果说,恩雅是一个坠入凡间的音乐精灵,在爱尔兰天堂般的静谧环境中,唱出最接近天堂的声音,那么,赖安便是个天使,她用诗的言语为音乐插上了最有力的翅膀,让人们在心灵之路上徜徉。




爱尔兰民族从来都是让人仰视的,它倔强,于是我们看到一颗勇敢的心;它平静,于是我们看到它遗世独立的灵魂。绵长的历史中,文学的天空群星璀璨,如被艾略特誉为“当代最伟大的诗人”的叶芝、沿着《尤利西斯》意识流的詹姆斯·乔伊斯、荒诞《等待戈多》的塞缪尔·贝克特、畅享《格列佛游记》寓言讽刺的乔纳森·斯威夫特,以及萧伯纳、奥斯卡·王尔德和他的《莎乐美》。与此相伴,在恩雅和赖安的歌中,我们看到了爱尔兰世界的另一种风光。



文 | 何伟,惠君,寒一 一等,由小镇的诗整理编辑,图片来源网络。转载请与后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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