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趟出一道道垅
谷籽撒进土窝里
窝儿虽浅，能生根发芽
能把我的语言、骨头、做人
以及我所有经历的亊物
在他播种的庄稼之上
彭涨强壮
他弯腰、直身、回转
趟了一辈子垅
回过头望着我，我
摸了下有点发凉坚硬的泥巴
落荒而逃
他的话不多总在烟锅里想心亊
铁锨、锄头、犁铧和老牛
终日握在手里也活在他的言语里
有了旱灾或水滂，总能
让他的心和眉头疼上一个秋天
寒冬来临前，吱嗄吱嗄的车辙声
一车车草料堆满柴门前
牛羊能饱食一个冬天
和炊烟荡荡的暖屋
是他欣慰的事
每次回家，他总喜欢
在烧酒里㗪叨来年的筹划
望着他刻满皱纹的脸
我愧疚的抬不起头
晨光和炊烟荡满屋顶和天空
他醒的很早把炉火烧旺
牛羊围着他很乖巧
把该带的物品和叮嘱
都给我备好了
送我到村囗，嗑掉烟灰
指着飞过山岗的群鸟
你是其中的一只
千万别掉队
走在蚂蚁河的堤岸
蜿蜒的河水流去远方
河畔的石头硌着我生疼
枣红马的蹄声和彩虹
在又深又苦的路上
也许只有月光听懂了诉说
回转身，他的背影
和荡起的炊烟一样
在风起的晨雾里，在潮湿的眸光里
弯来弯去
作者简介：馨缘，原名，張鑫，黑龙江省滑雪名镇亚布力镇，68年出生，热爱道教和易经，音乐偏爱摇滚，绘画，文学，喜爱乡土文化，写诗十数载偶有小作见于报端，无名无证苦中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