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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大侠多情 ——读《倚天屠龙记》

2022-07-25 02:52:48

   1.

从小到大都喜欢看金庸武侠小说拍的电视剧、电影;真正阅读文本还是第一次。一方面是因为电视剧看得多了,所以没有去读小说的冲动;另一方面是一直以来对武侠这种类型小说存在偏见,认为通俗文学没有太高的艺术价值,从而忽略了它。后来,才知道我的这种认识存在缺陷,像金庸的作品也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不仅金庸的作品,梁羽生、古龙等武侠作家的小说长期具有无限的艺术魅力,读者群更是庞大得惊人。从读《倚天屠龙记》开始,我也加入到这浩浩荡荡的读者群中来。

武侠小说都是情节性很强的作品,单靠情节便可以吸引读者,这是毫无疑问的,《倚天屠龙记》也如此。但是,阅读过的人便会明白,除了天马行空离奇曲折的情节布局之外,它还有许多动人之处。例如,环境描写:天空、大海、高山、瀑布,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雪山雾海皆美不胜收。像张翠山和殷素素生活的冰火岛,张无忌与赵敏相遇的山庄、约会的酒馆、月光照耀下的树林等等环境的描写,都升华了爱情的主题,美丽了爱情的境界;同时也表现了大侠的多情,英雄的缠绵。作者笔下的村庄,大地,名山大川,以及各类建筑物的刻画、描写;充分展现了一个美丽的、诗情画意的,又具有普遍悲愁的古代中国的形象。并且,小说还会在有意无意间透露出大侠功成之后或是情人热恋之后的归隐、浪迹天涯的情愫。

人物形象的类型化是武侠小说被所谓的严肃作家所不屑的原因。比如武当七侠、周芷若、张无忌等形象的刻画,都是可以让读者一眼望到边。毕竟,人物是为情节服务的,情节才是调动各个因素,牵引读者向前的最大动力。这样,每个人物都能够是非分明,爱恨清楚的表现出来;每一种性格,或者说人的每一面都由一个角色去完成。让读者以及观众都能毫不含糊地判断谁是英雄,谁是土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作家的倾向性;并且,这样具有倾向性的人物塑造更能给人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从而达到了提升读者道德情操的作用,让读者清晰无误地做出判断。在实际上,它歌颂了英雄主义,弘扬了真善美。

在《倚天屠龙记》中,金庸还高举民族大义,把蒙古作为反面来描写。当然,武侠最重要的是武功,这部小说中,著名的武功有:太极、九阳真经、九阴真经、九阴白骨爪、乾坤大挪移、狮子吼、玄冥神掌、大力金刚掌、七伤拳等等。而所有武功的最高境界都到了道的境界,其中张三丰的太极最有代表性。以九阳真经为基础的内功是张无忌天下无敌的根本原因。体现了武侠的精神一是天分、二是苦练;所有急于求成的武功都是旁门左道,像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在武侠世界里,要成为武有所成就必须脚踏实地,心无旁骛,去除功利,练武是为了挽救苍生;这样才能成为一代宗师,像张无忌。

不过,,梁文道先生在分析《天龙八部》的时候也说,那些主要人物几乎都是情痴。可见,爱情也是武侠小说一个重要的主题,无论是得道高僧或者青春少男少女,甚至是魔教中人,无不有真情,换句话说是都“参不透一个情字”。张无忌是一个典型的多情种,身边有四个美女投怀送抱;不可思议的是他对谁都好像情真意切,尽管他最喜欢的是赵敏,但在蛛儿的墓碑却写上“爱妻”,然后,便和周芷若山盟海誓、卿卿我我。就像苏轼一面写“千里孤坟”,一边又拥抱新情人一样。可见,永远爱你之类的鸡汤要少喝为好。天下没有不变的事物,也没有不变的人和情感;一切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切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消逝。有意思的是张无忌这样的一个花心男子,却被金庸先生塑造成一代宗师。即使是因爱生恨的周芷若最后也从有理变成了无理,不但恨消逝了,而且还依然充满了爱。

其实,张无忌的情爱关系放在今天的社会一点也稀奇;《倚天屠龙记》中最感动人心的爱情故事要算张翠山和殷素素了,他们一方是名门正派,一方魔教中人;两者水火不容。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冲破正邪的阻力,在特殊的环境下让爱情开花结果。这才是真爱,更能表现他们真挚爱情的事情就是他们同时死去。死是爱的最高境界,他们的爱情也因为死去而得以永恒;就像罗密欧与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永远的爱需要付出永恒的生命,反过来说,也因为连生命都可以付出,才显示爱的伟大与高贵。

读《倚天屠龙记》,可以看到最高境界的人生:张三丰以及少林寺的三位老禅师;他们是武林的巅峰,高山仰止,却显示出云淡风轻,这才是令人敬仰的境界。当然,作为风靡整个华人世界的金庸的作品,我仅仅读出一点皮毛而已,武侠的世界博大恢弘,等待一代代有识之士来欣赏,来评价。2018.3.22 

2.

张无忌在《倚天屠龙记》中是武功最为高强的少年英雄,在武侠的世界里,武功就是最大的成就,所以,张无忌在当时就是成就最高的人。

相当于IT届的马化腾,。并且,张无忌的成功优越于当今世界的任何成功人士;因为他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成了武林至尊,无人能及。这样水平的张无忌,不仅心怀天下,而且拥有天下。他的一切行为都受到别人的欣赏,别人的理解,在张无忌的人生中,没有错误与遗憾。尽管蒋方舟说他是一个心灵脆弱的渣男,因为不忍心拒绝身边的几个女人而搞得伤情,但似乎那些女人都死心塌地的喜欢他,把他当作最完美的对象。

这里原因只有一个:他是一个成功人士,拥有最大的人生成就。如果是武功一般的平庸之辈,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见,无论在哪个领域,即使是千百年来被人们歌颂得最纯美的爱情里面也同样存在着你不可回避的功利主义。2018.2.6

 

3.

张无忌可谓是金庸武侠小说里武功最高强的人物,他的母亲殷素素是魔教教主的女儿,父亲张翠山则是代表着正道的武当五侠。这样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物在远离人间烟火的冰火岛却相亲相爱;可见所谓的正道与邪道都是特定社会环境的产物,环境改变了道义也消失了。

冰火岛没有仇恨,没有善恶,没有正反,有的只是人性最自然的表现,人最基本的需要,以及内心最真切的期待;因此,最真挚的爱情也应运而生。

张无忌就是在这样的爱情结合下的新生命,这样的新生命冲破了正义与邪恶的重重压力,冲出了世俗与传统的重重阻挠;他百无忌禁,他无所不能。也正是一切无忌,他才能博采众家,包容所有,终成一代宗师;武林在他的带领下仇恨消解了,邪恶也归正了。

可见,打破常规之路便是通往智慧之宫。在《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正邪在斗争中并存,在包容中归一。光明与黑暗有时仅仅是两个苍白的概念,也许人世间从来就没有正义公平,也从来没有黑暗罪恶。周作人说从书里得来的只有两点:好事情书本上写着,人间从没实现过;坏事情人间做尽,书上记着一点点。

不要说社会黑暗,也不要说人心不古;也许人类社会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有人类自己描述的那种公平正义,幸福美满;就像不可能出现张无忌那样的救世主。正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才要幻想一个美丽的天地来安慰每一颗脆弱的心灵。正是现实总有缺陷,我们才要永远做梦,比如:爱情、友情、亲情,比如:自由、民主、公正,比如:真、善、美等等、等等。2018.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