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月洗山河泠
人间何时清
一轮飞镜谁磨①？
照彻乾坤，印透山河。
玉露泠（líng）泠②，
洗秋空银汉③无波，
比常夜清光更多，
尽无碍桂影婆娑。
老子④高歌，为问⑤嫦娥，
良夜恹恹（yān）⑥，
不醉如何？
注 释
①飞镜：比喻中秋之月。元代人们依然使用铜镜，反复打磨是制作铜镜的主要工艺。
②泠泠：清凉貌。
③银汉：天河。
④老子：古代老年男子自称，也是骄横自大之语。此处当是第二种理解。
⑤为问：为，代、替。“为问”即代问。
⑥恹恹：颓靡不振。
白话翻译
天空中飞上去的一面镜子是谁磨的呢？它是如此明亮，天地人间，山川原野，都被照耀得如同白昼。月光如此清凉，秋夜天空的星河都泛不起波浪，像被洗过一样。中秋的月色格外皎洁，桂树婀娜的枝条都清晰可见。我放声歌唱，遥问月宫里的嫦娥，这么好的夜晚为什么要无精打采，何不一醉方休？
炎凉屠解
无匹冰镜高悬。
四海流霜，五岳清寒。
玉露莹莹，
洗九霄青靛新染，
数今夜银辉骤添，
见天外兔弄仙丹。
玉液壮胆，呵问婵娟，
须放歌时，为甚忧烦？
病猫吟
与李白的“冷漠月”和苏轼的“阴晴圆缺月”不同，，强调月光的澄澈，不惜笔墨渲染月光的皎洁，进而表达邀月饮酒，惟愿共醉的心情。
首句“一轮飞镜谁磨？照彻乾坤，印透山河”即表现月的明亮，造句奇巧：“飞镜”构思巧妙，用“飞”这个动词给人一种挂到天上的联想；而把亮得奇特说成是“谁磨”，拟人的处理使人倍感新鲜。在烘托月光的明亮方面，杜甫曾言“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可谓一反常态，又是一个用巧。
先景后情、情因景生的写法虽然常规，，情景融合自然，表达入情入理。（三瘦清阁）
备 注
，元代散曲家。字希孟，号云庄，济南人，唐朝名相张九龄之弟张九皋第23代孙。诗、文兼擅，而以散曲著称。，1329年关中大旱，张拜任陕西行台中丞，遂“散其家之所有”，星夜奔赴任所。到任四月，劳瘁而卒。由此可知，张公“兴，；亡，”的千古一叹，绝非欺世盗名的作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二回“都说二妃功盖天，谁解蛾眉一腔怨？”
第十二回 都说二妃功盖天
谁解蛾眉一腔怨
张可久《水仙子·怀古》
秋风远塞皂雕旗①，
明月高台金凤杯②。
红妆③肯为苍生计，
女妖娆能有几？
两蛾眉④千古光辉：
汉和番昭君去，
越吞吴西子⑤归。
战马空肥⑥。
注 释
①皂雕旗：古匈奴旗帜，绘有黑雕图案。该句暗指昭君出塞和亲。
②明月高台金凤杯：指西施故事。春秋时越国败于吴国，越王勾践献美女西施给吴王夫差，夫差宠爱西施，常与她在姑苏台上喝酒作乐，给了勾践卧薪尝胆以雪前耻的机会。高台即指姑苏台。金凤杯：雕刻有金凤凰的酒杯。
③红妆：指女子。
④蛾眉：指代漂亮女子。
⑤西子：即西施。
⑥战马空肥：“空”即白白地。此句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对两位美女的激赏，赞美她们一身可敌千军；第二层则不乏对统治者（尤其南宋朝廷）及其一干尸位素餐的大小官吏，偏安一隅，不思进取，终致亡国的尖刻嘲讽。
白话翻译
秋风萧瑟的塞北，王昭君伫立在绘有黑雕的匈奴旗帜下遥望故乡；明月高照的姑苏台上，西施举起金凤杯，正在侍奉吴王夫差。古往今来，能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的女子能有几人？只有西施和昭君的光辉，照耀着千秋万代。汉朝派昭君北去匈奴和番，越国吞并吴国后，西施才得以返回故乡。而养肥的战马却白白老死在马厩。
炎凉屠解
秋风塞外怨琵琶①，
飞镜②吴宫悲浣纱③。
蛾眉大义安天下，
算千年，可满把？
二红颜今古堪夸：
越一息④，沉鱼起，
汉宁胡⑤，皓月⑥发。
绝代风华。
自 注
①怨琵琶：即“琵琶怨”曲，传为昭君出塞时所弹奏，因曲调凄婉，再加昭君貌若天仙，致使大雁停飞，纷纷跌落沙漠，昭君因此得“落雁”雅号。
②飞镜：指明月。
③浣纱：代指西施，据说西施曾在家乡小溪浣纱，水中的鱼见其美貌而羞愧并躲入水底，西施因此得“沉鱼”雅号。
④越一息： 一息:一呼一吸，生命到了最后阶段。此处指越王勾践惨败，越国将亡。
⑤汉宁胡：指汉宣帝以昭君和亲匈奴，并改年号为宁元，昭君和亲后，汉匈和平相处六十年。
⑥皓月：昭君乳名。
病猫吟
提起昭君出塞，我们首先想起的是杜甫的《咏怀古迹五首·其三》中“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诗圣对王昭君远嫁异域、怀乡思土的怨恨忧思的传神描写，让人对古代牺牲个人幸福，肩负和亲使命，在异邦宫禁中孤苦度过一生的女子充满同情。
然而，元代散曲家张可久的《水仙子·怀古》却另辟蹊径，以宏阔的笔触，对昭君出塞和西施入吴的历史事件进行描述和评价，一方面对昭君和西施两位美女慷慨为国赴命的精神给予高度褒奖，另一方面也尖锐地指责了统治者的无能。意境深邃，发人深省，令人沉思。
这首五十字的小令，起句简洁形象地描述了昭君出塞、西施入吴后的生活状态：塞外的荒凉偏远、秋风萧瑟；姑苏台上的曲意逢迎、强颜欢笑，无处不透露出两位美女为完成使命的忍辱负重。而“肯为苍生计”“千古光辉”，表达了作者对慨然赴命的美女的高度褒奖。结句“战马空肥”，则如晴空惊雷，振聋发聩，使锦衣玉食、饱食终日，国难当头却束手无策、求助于裙钗的文臣武将与巾帼英雄形成鲜明对比，一褒一贬间，高下自现。（李漱玉）
备 注
张可久（约1270年—1348年），号小山，庆元（今浙江宁波）人，是元代散曲清丽派的代表作家。现存作品有小令八百五十五首，套数九套，居元人之冠。《太和正音谱》誉之为“词林之宗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三回“一轮秋月年年同，十载功名岁岁凉”。
第十三回 一轮秋月年年同
十载功名岁岁凉
赵善庆《［双调］庆东原·泊罗阳驿》
砧（zhēn）声①住，蛩②韵切，
静寥寥门掩清秋夜。
秋心凤阙③，
秋愁雁堞（dié）④，
秋梦蝴蝶⑤。
十载故乡心，
一夜邮亭⑥月。
注 释
①砧声：捣衣的声音。唐代张若虚写月光：“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②蛩：即蟋蟀。
③凤阙：汉代宫阙。亦代指皇宫、朝廷。
④雁堞：堞本义是城墙上如齿状的薄型矮墙（“女墙”），雁堞可理解为雁阵状的矮墙。
⑤秋梦蝴蝶：化用庄周梦蝶，喟叹世事虚无。
⑥邮亭：即驿站，古代所称的置邮、邮置、置传等，都是为传递文书服务的馆舍，与现代的邮亭大致相同。
白话翻译
捣衣砧声已歇，蟋蟀鸣声切切。寂寥紧闭房门，掩住凄清秋夜。异地心忧国事，秋愁怎生排解，人生浮梦，似庄周感觉。仰望邮亭夜月，牵动十年乡情，如此深沉迫切！
炎凉屠解
捣衣声住人初歇，
空闻促织寒声切，
客舍枯坐向凉夜。
意阑珊，休念登凤阙，
雁长鸣，羁旅频叹嗟，
“周”化蝶，营营①一梦觉。
十载游子心，
托付今夕月。
自 注
①营营：追求奔逐。出于《庄子》庚桑楚:“全汝形，抱汝生，无使汝思虑营营。”意为：庚桑楚说：“保全你的身形，护养你的生命，不要使你的思虑为求取私利而奔波劳苦。”此处表达自己多年追求不过是世事一场大梦而已。
病猫吟
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月亮是诗人们反复吟咏的主题，因为月亮圆缺暗合了人间的团聚离散，或圆或缺或朦胧或明亮的月亮，时常牵动着诗人们敏感的思绪，他们将满腔诗情投射到苍茫夜空中的皓月之上，于是这明月就成为寄托思乡念亲的最合适的载体。赵善庆的这首《双调·庆东原·泊罗阳驿》是作者猎取功名失败后、在归乡途中的感怀之作，抒写了诗人在罗阳驿站一个凄清秋夜的羁旅情思。着力揭示诗人的复杂心绪，字里行间交错着寂寥、迷惘和忧伤。捣衣砧声已歇，急促的蟋蟀叫声、紧闭的房门、凄清的秋夜，这一切都加重了诗人愁闷寂寥的心绪。接着，作者连用三个秋字开头的排比句“秋心凤阙，秋愁雁堞，秋梦蝴蝶”，将作者告别帝都踏上归程时的满腹幽怨一腔悲愤倾泻出来。“文章憎命达”，仕途不顺的诗人，常常对功名利禄持一种批驳的态度，在现实的挫折面前常常从老庄的消极遁世中寻求安慰与寄托，因此在诗中常常透露出人生的幻灭虚无感。这首小令中，表面看来诗人对功名已心灰意冷，但逝去的十年岁月一无所获，恰如秋梦一场，这又怎能不令他黯然神伤呢? “十载故乡心，一夜邮亭月”，这邮亭的夜月啊，你可知道十年来诗人是如何思念故乡，你可知道漂泊多年的游子乡愁有几多浓重！
从艺术特色上来说，小令中“鼎足对”的应用是个特色。“庆东原”作为双调中的一种曲调，有一定的写作要求，即：首两句及末两句一般要求对仗，中间三句要求句式相同，类似我们今天所说的排比。这首小令中的 “秋心凤阙，秋愁雁堞，秋梦蝴蝶”就是“鼎足对”。元代杂剧家白朴也写过一首《庆东原》，中间三句 “那里（“那”读作“哪”，下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也是“鼎足对”。（王秀梅）
备 注
赵善庆（？—1345年后），元代文学家。一作赵孟庆，字文贤，一作文宝，饶州乐平（今江西乐平县）人。《太和正音谱》称其曲“如蓝田美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四回“织女晒冰绡，月娥殷勤照”。
第十四回 织女晒冰绡
月娥殷勤照
乔吉《水仙子·重观瀑布》
天机织罢月梭闲①，
石壁高垂雪练②寒。
冰丝带雨悬霄汉，
几千年，晒未干。
露华凉人怯衣单。
似白虹饮涧③，
玉龙下山④，
晴雪飞滩⑤。
注 释
①天机句：天机，即织女星，此处指织女。月梭，意谓织女以月为织布用的梭子。
②雪练：像雪一样洁白的丝绢，此处喻指瀑布。
③似白虹饮涧：像白虹吞饮涧水一样。
④玉龙下山：喻瀑布从山顶奔流而下。
⑤晴雪飞滩：喻指瀑布像晴日融化的雪一样洁白纷飞溅落沙滩。
白话翻译
织女织完了天锦闲闲地搁下了弯弯月梭，从悬崖峭壁垂下的那一匹寒气萦绕的雪白的绸绢。分明是洁白的冰丝悬垂，是飞雨溅起 ，更是天地间银河悬挂。这飞瀑几千年飞花碎玉不曾晒干。清冷的月光，飞溅的水珠，让观瀑者感到阵阵凉意，只觉得衣裳太单薄。一瀑飞悬而坠，如同白虹吞饮涧水，如同玉龙腾卷下山，如同晴空碎雪飞落沙滩，美不胜收。
炎凉屠解
天孙①休歇月梭停，
峭壁飞流银汉倾。
冰绡带雨新霜②净，
数千年，碧玉清。
乱珠③沾衣露华④凝。
看骄骢⑤压境，
健龙云行，
薄雾烟轻。
自 注
①天孙：即织女，传为天帝之孙女。
②新霜：新下的霜，此词作形容词，即……像新下的霜一样明净。
③乱珠：瀑布溅起的水珠。
④露华：既可指露水，亦可指清冷的月光。此处取后者意。
⑤骄骢：青白色的骏马。
病猫吟
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出，再写瀑布则难出新意。而乔吉被称为曲家李白，自然有他奇瑰豪放的一面。
乔吉之奇，一奇在想象的奔放。雪白的瀑布如绸绢从高高的石壁上悬垂而下，寒气凛凛，这一描写雄壮飘逸，先声夺人。“白虹饮涧 ，玉龙下山 ，晴雪飞滩”连用，这是博喻。瀑流与涧面的交接处似天上的白虹一头栽进涧中吸水；玉龙盘旋屈曲 ,奔涌翻腾而下是瀑布中段的气势；而晴空碎雪则是流瀑在浅水处撞击山石，迸溅水花的奇观。请诸君想象一下瀑流高崖飞悬之状， 激荡跌坠之势，月光映照时飞花碎玉之态，怎么能不佩服乔吉之奇思妙想呢？
二奇在化用典故精妙。对于李白而言，诗句浑然天成；对于乔吉而言，典故必须巧用才能另出机杼，独辟蹊径。据元人伊世珍《嫏嬛记》载，南朝沈约曾遇见一名奇异的女子，能将雨丝缫丝织布，称为“冰丝”。乔吉用此典而翻出新意，雨可为丝，丝可再晒，更妙在晒了千年而不干。思接千载，莫过于此。有了空间的拓展，意境就厚重；有了时间的延伸，意境就深邃。乔吉巧思，不可不谓奇也。
人是自然之子，有博大胸怀精神者才能感受到雄伟壮丽之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自然的瑰丽成全了乔吉这首月下瀑布诗。（江河）
备 注
乔吉（1280年—1345年），元曲作家。字梦符，号笙鹤翁，又号惺惺道人，太原（今山西省太原市）人。寓居杭州。落魄江湖四十年，1345年病卒。其散曲作品风格清丽典雅，与张可久齐名。李开先赞其：“乐府之有乔、张，犹诗家之有李、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五回“非痛非痒，怪病！无药无方，要命！”
第十五回 非痛非痒，怪病！
无药无方，要命！
徐再思《折桂令·春情》
平生不会①相思，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
心如飞絮，
气若游丝。
空一缕馀香②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③。
证候④来时，
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
月半明时。
注 释
①会：理会，懂得。
②馀香：指情人留下的定情物。 “馀”同“余”。
③盼千金句：殷勤盼望的情侣到哪里去了。千金：喻珍贵。何之，即“之何”，到哪里去了。之：往、到。
④证候：即症候、疾病，此处指相思的痛苦。
白话翻译
长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相思，今日刚刚懂得相思就害了相思病。身子软得就像飘忽的云彩，心神不宁如同翻飞的柳絮，呼吸像断续的游丝。白剩下一缕余香在这里，想死人的情哥在哪里！相思病发作时，最难受在什么时候？油灯忽闪的时侯，月亮隐现的时候。
炎凉屠解
相思是甚东东？
此意初通，便作胶糖①。
脚踏棉花，
心系冤家，
气结胸中。
留一块蓝田②弄响，
叹风流公子无踪。
试问愁情，哪刻③尤浓？
灯聚花顶④，月下帘栊。
自 注
①胶糖：取其粘缠难脱之意，喻指相思难解。
②蓝田：代指玉饰品，也即“千金游子”之赠物。
③哪刻：哪会儿，即何时。
④灯聚花顶：也即灯花盖顶，灯、烛芯燃烧过程中的一种特有现象，若不及时剪除，则会影响灯、烛之亮度。
病猫吟
大凡众生罹患病症，得由橘井名医望闻问切，还得有济世良方正楷书写，自然不能少了灵丹妙药，文火熬制。自枚乘为楚太子诊疗千余年后，徐再思老先生也遇到一个绝无仅有的病例来，不由得让人脑洞大开。
且看这病人的表征，“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用吃瓜群众的话说就是，其身坐卧不安，游移不定；其心魂散意乱，神志恍惚；其气微若游丝，弱息奄奄。自然这纤纤玉体，是不能望也不能切的，只能悬丝诊脉。倒是徐先生艺高人胆大，静心凝神，手捻悬丝，闭眼深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三个“思”字判明病症，害春情之伤春一症。只可惜这病症，灵芝扶不得，川穹通不得，人参补不得，巴豆泻不得，活生生地“空一缕馀香在此”。不过，还是神医，且看这诊断结果，“盼千金游子何之”，一语道破这病症的来龙去脉。紧接着，徐先生又进一步剖开病症的要害来：“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一问一答中，既形象又含蓄地道出了少女心中所思。
全曲行云流水，收放自如，平易简朴而不失风韵，自然天成而曲折有致，极尽相思之状，入木三分，自创新意，实乃绝唱！(静水流深)
（橘井：晋代葛洪《神仙传·苏仙公》载：苏仙公修仙得道仙去之前对母亲说：“明年天下疾疫，庭中井水，檐边橘树，可以代养。井水一升，橘叶一枚，可疗一人。”来年果有疾疫，远近悉求其母治疗。皆以得井水及橘叶而治愈。后因以“橘井”为良药之典。）
备 注
徐再思（生卒年不详），元代散曲作家。字德可，号甜斋，嘉兴（今属浙江）人。与张可久、贯云石为同时代人。钟嗣成《录鬼簿》言其“好食甘饴，故号甜斋”。现存小令一百零三首，主要内容集中在写景、相思、归隐、咏史等方面。后人将其散曲与贯云石（号酸斋）作品合辑为《酸甜乐府》。
统 筹：若泥
书 法：银月亮（特邀）
图文编辑：刀剑如梦
文字校对：若泥 千寻瀑
后台技术：赵进
版权所有，欢迎转载，注明出处，图片来自网络。
关注“炎凉疯弹”，等于为孩子请了一群公益国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