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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QQ,仅次微信!一个理工男博士如何打造娱乐王国?

2022-04-02 02:09:30

他说从来没想颠覆谁,

但一直在革自己的命。


有人说,在商界这种腥风血雨的环境里,龚宇是一个特殊的、儒雅的存在。


他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商人——既没有雷厉风行的狠劲,也没有精于算计的心机。

但在他身上,却发生着不少“好运”:


,龚宇就随同出席了一项重要活动——中英创意交流高峰会,并且是唯一受邀发表演讲的互联网代表,爱奇艺也是此会上唯一受邀的中国互联网企业;


比如2009年爱奇艺成立之前,百度想为其物色最合适CEO人选。国际顶级猎头“挖地三尺”推荐了一份百人名单,但百度最终圈定的还是龚宇……


再比如带领爱奇艺“从0到1”,不但一举超越曾经业内老大优酷土豆,还在月使用时长上超过QQ仅次微信;


这位视频领域的“后来者”,到底凭什么做成了行业头牌?


 一 


2009年,已到不惑年纪的龚宇,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大机会“砸向他”。


那一年的十一前夕,时任百度副总裁的任旭阳约他在中关村喝咖啡。龚宇以为是聊天叙旧,东拉西扯近一小时后,准备起身告辞。


任旭阳按住欲走的龚宇,“你知道HULU么?是一个专业视频网站。”简单交代后,留下一句“你回去看看,有兴趣联系我。”


离开咖啡馆,龚宇仍没明白对方来意。


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百度“选中”了。


那几年,国内视频行业已战事激烈,成批上线又成批倒掉。百度看好视频的未来,想要入局,一直苦于没有合适人选做CEO。


于是,百度委托三家国际顶级猎头物色人选,要找“创业型CEO”。最终猎头整理出一份“百人名单”,囊括中国几乎所有互联网一线高管人才。


名单内龚宇排名并不靠前,但百度的需求是,一有创业精神,二有创业经历和大企业管理经验。


此次创业,并非从零干起,从第一天就有两大股东摆在那儿——百度和美国投资公司普罗维登斯。


所以既创过业、又在大企业干过,懂得平衡关系的龚宇成了合适人选。


1999年,龚宇曾创立知名房产网站“焦点网”;2003年他带着焦点网加入搜狐,管理过20多个部门,从副总裁做到COO;离开搜狐后,龚宇又到“12580”任总裁兼首席运营官。


况且龚宇还有特别耀眼的学历——在清华学自动化,一路连读本硕博。


大家都说龚宇是个“幸运儿”,背靠百度这棵大树。但龚宇把这当做命中注定,“与其说百度在找我,不如说我也在找百度。”


40多岁的龚宇仍想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百度这根橄榄枝让他有了动力。


尽管彼时行业背景并不顺:视频网站阵营已初见端倪,优酷和土豆稳坐头部;同时移动互联网早潮已开始涌动,要做就必须“两手抓”:PC阵地是基础,移动端也不能落下脚步。


夹击、剧变之中,爱奇艺登场了。


 二 


视频行业斗争的前几年,盗版成风,清晰度也不够。爱奇艺诞生之前,视频行业都是以UGC为主,即用户生产内容上传。


但龚宇认为这不会是视频的核心价值,专业内容才是。


最初他就坚持爱奇艺要做高清正版——必须是全正版的视频,每一分钟都要买。


他很明确,爱奇艺从出生开始就不能是“追随模仿者”。


“本身起步就晚,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那我们永远做不到老大。”


所以一开始,他给爱奇艺的定调不是视频网站,而是:具备媒体基因的技术型公司。


这跟他工程师背景有着必然联系。清华9年,博士出身,龚宇身上有着不可避免的技术烙印和学者气息。他相信“技术才是创新的最大驱动力”。


技术,也为龚宇带来了“作为旁观者的前瞻性思考”。


虽说起步晚,但龚宇在很多事情上都“提早下手”。


爱奇艺成立之初,龚宇就在公司内部成立了一个“新业务拓展事业部”,研究除PC业务和广告模式以外的任何模式。


移动端、会员及其他新兴业务,成了最终确立的三个研究方向。2010年4月爱奇艺上线,9月就推出iPad版应用,成了业内第一个“吃螃蟹的”。并且上线后7天一直保持下载量第一。


2012年3月,爱奇艺APP终端就已经覆盖9037款机型和所有操作系统。iPad、手机客户端装机量分别居全行业第一。


稳稳跑在头位,龚宇归功于前瞻性——干得早、赌得对。


但会员业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当时大环境是,网友对付费看片没有太大热情,加之视频网站质量整体偏低,会员难推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爱奇艺2011年开始卖会员,定的年度KPI是几十万人,最后团队只完成了不到20%;也尝试过像卖点卡一样去卖会员,可第二年、第三年依旧没有完成任务。整个团队都垂头丧气。


龚宇也纠结,但他相信好内容始终是值钱的,就如同好的电影一定会有人买票去看一样。


付费一定是趋势,尽管过程很煎熬。

熬到2014年,国家对盗版进行打击,市场环境得以改善。同时网络支付也越来越便利,2015年这个市场终于迎来爆发性增长。


这让龚宇有种“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的感受。


他曾感慨如果不是前瞻性,这么多挫折肯定会让自己动摇,一个好的市场估计就被关了。


但,正因为是龚宇,才有如此“前瞻性”。


爱奇艺做长视频,业内难免有些质疑,认为移动终端屏小受限,不如PC端受欢迎。龚宇考虑的出发点是,移动端才能让大数据分析得更准确。


爱奇艺内部有一套独特的选剧模型,参数包括演员、剧本、导演、播出时间等。根据不同权重分析,最终可以得出未来流量的预期。


早在2014年的时候,爱奇艺对流量的预测准确率就超过了80%,而且是提前在剧制作之前就可以预测到。


其实那些爆款剧集和综艺,早在只是个念想时,爱奇艺就可以通过技术预计到它们会成为爆款。《来自星星的你》和《太阳的后裔》同样是基于此测算才决定引进的。


曾任爱奇艺首席内容官的马东对此很了然。,因为他压根不信。


“他手里看到的是数据,数据的力量远比我们个人的感知力量要大得多,数据反映的就是时代变化。”


重视技术的龚宇还立过不成文规定:公司构成至少一半是技术人员,当比例减少时,就会停止其他岗位的招聘。


只有工程师这个岗位是一直开放的。


 三 


创办爱奇艺刚一年时,龚宇和身边人就在讨论,未来视频市场会是像百度、Google那样一家独大,还是会像开餐厅一样多家共存?


他的判断是,既不是一家独大,也不是“很多家”共存。


寡头并存的时代想要存活,就要拼策略。


小策略错了不打紧,但大策略绝不容有失。


龚宇的策略是,该砸钱时绝不手软,但要留后劲。喘息是必须要有的,否则当遭遇大挫折时,很有可能没有翻身机会。


2011年下半年爱奇艺首次迎来严峻挑战——独播版权之争,短短几个月就扰乱了视频行业的游戏规则,所有剧集价格都在水涨船高,最高甚至出现单集报价过百万。


各家视频公司都在疯狂砸钱买独家版权剧,唯独爱奇艺动作不大。


龚宇认为那太激进。一窝蜂似的去买跟播剧,2、3星期就播完了,花了数亿,热闹之后什么都留不下来。


他甚至站出来说,我买的独播剧,谁想跟我换?我全换。


猛砸钱买剧被龚宇视为“自残行为”。因为剧是源源不断买不完的,无休止的投入只会伤害自己,他不会在这方面投过多钱打水漂。


这场战事并没有持续太久,烧了4个月后便慢慢回落。风波过后,带来的是视频行业整体“月度时长”下降。


但爱奇艺除外。


在全行业都下降的情况下,爱奇艺反倒脱颖而出,2012年2月“月度时长”和“用户覆盖数”呈现出逆势增长的态势。


这多亏了龚宇一贯不烧钱的主张——烧钱只图热闹。

他的主张还有后半句:必要时“砸钱”,但一定要砸出回响。


他是看准了才会“砸”,并且一砸就是大的。


有次龚宇一下砸了2个亿,在业内炸开了锅。


2013年底,龚宇和团队分析那一年的投资回报,找到一个价值洼地:综艺。


各大视频网站经历过烧钱的2011年,对版权购买的热情早就冷却。龚宇偏偏剑走偏锋,想要最先在综艺节目上寻求独播。


于是爱奇艺花2亿打包买下湖南卫视2014年5档综艺节目的网络独播版权,其中包括《爸爸去哪儿》第二季。


2个亿,只为买断独播,外界声音一致是,“爱奇艺疯了”。


但随着时间推进,无论是广告商的热情,还是网络收视率的飙高,大家这才意识到“疯狂决定”是个先见之明:


银鹭以6600万的价格买下《爸爸2》的独家网络冠名权,创下了中国季播节目网络独家冠名费的新纪录;《爸爸2》在爱奇艺首播以近15亿流量收官,微博话题热度近300亿,成功推火一个现象级内容……


有媒体曾问龚宇,为了拿下一个剧或节目,会不计成本吗?


他回答,吓唬一下对手还行,但每笔交易其实都需要理性判断。


他曾调侃自己,我一个看方程式的,你让我来选剧,太痛苦了。


所以龚宇做决定时不会想着这部剧能吸引多少迷妹,引发多少话题。他靠的是逻辑和策略。


2015年制作网剧《盗墓笔记》时,爱奇艺投入的单集成本就有500万,这在当时已经破行业纪录。

没人敢说冒险投入就能成功,但龚宇心里有底,按照他的理论分析,网络视频是特殊存在,如果投入足够大,制作出的作品足够优秀,就一定能吸引来足够多的用户群。从而获得广告费支撑成本甚至盈利。


这个同电影行业一样的规律,从商业逻辑上讲没有天花板。龚宇相信,只要敢投。


笃定过后还是出乎龚宇意料,因为盛况空前。


《盗墓笔记》上线当晚,技术团队眼看着预先增加的3倍服务器资源被挤爆,紧急调用一台接一台的服务器,又眼睁睁看着它们在几秒内被挤爆。


最终的数据是,5分钟内播放请求达到1.6亿次。爱奇艺同时冲上了APP Store免费排行榜第一名,成为第一款在畅销榜前五的非游戏类应用。


别人评论爱奇艺保守的时候,龚宇说“自有定数”。


总结一个字,那就是,稳。


同业中有人比喻视频业务是女儿,要富养,要舍得投入,不能让“她”有缺钱的艰难感。


龚宇笑道“好羡慕,但我们是男儿身。”


他把爱奇艺比作“儿子”,按照“穷养儿”的路数:一分钱都得掰开了花,但看准的时候一定要拼一把,哪怕输了一无所有。


 四 


2015年,5岁的爱奇艺已经从“后来者”变为“领先者”:前半年始终占据PC、移动和全网视频行业第一;7月,爱奇艺月度覆盖用户达2.19亿,仅次于微信、QQ和淘宝,成为中国互联网第四大APP。


在PC和移动两大市场,爱奇艺所有的主要数据全部占据第一,并且领先优势非常明显。


2016年,爱奇艺在月活、时长两项关键数据上,一直稳居行业第一。由于基数最大,爱奇艺对腾讯视频及优酷土豆的绝对优势在扩大,依然是唯一用户覆盖超过50%的品牌。

根据艾瑞数据,2017年3月,爱奇艺APP的月使用时长达57亿小时,连续两个月超越QQ,成为仅次于微信的中国第二大APP。一直持续到今年1月,这个排名始终如此。


这种势头,早在爱奇艺创立第二年时就有所显现:每年以200%甚至300%的火箭速度增长,合并PPS之后更是突飞猛进——合并后,在移动视频的数据上,已经部分开始领先优酷土豆。


回过头看,爱奇艺进入视频行业的时候,有很多资本巨头不断入场。门户网站、甚至具有国家级背景的网站及新媒体都相继涌入这个行业,一同享受视频行业爆发性增长的市场红利。


但几年过去,只有爱奇艺取得了这样的市场位置。


就连李彦宏也曾在百度电话会议上说到:爱奇艺依然处于市场领导者地位,在日活跃用户数、平均观看时长、付费用户数和盈利水平方面都是第一。


超级综艺、现象级自制剧和节目,填补了中国网民近两年生活的绝大部分。热闹背后,是龚宇与爱奇艺的引领。

不过龚宇并不满足于此,他在畅想下一个五年。


他说,过去5年爱奇艺连接了人和信息,未来5年还要更好的连接人与服务。


视频行业一向同质化竞争严重,常常是“你干什么我也干什么”的状态,龚宇不愿爱奇艺陷入这种胶着。


他希望把目光放长远些,比如对标全球做娱乐最好的“百年老字号”好莱坞。


龚宇不止一次透露心愿,未来爱奇艺要做一个以科技创新为驱动的伟大娱乐公司。


改变的第一步就是将游戏、VIP会员、电商、社交等八大娱乐生活服务整合进入爱奇艺移动端首页,打造一站式娱乐生活服务平台。


他希望的是,人们打开视频APP不只是看剧,还可以购物、社交、去秀场互动,甚至参与某个影片的拍摄。

按照他的设想,爱奇艺是“一棵树”,技术构成了这棵树的主干,树叶、树枝则是视频。电商、游戏、社交等娱乐服务便是由视频衍生出的果实,能够让爱奇艺获得收益。


而在此之前,视频行业里最尴尬的怪圈莫过于,巨大流量无法变现。


龚宇正在努力扭转这个局面。


他说从来没想颠覆谁。但龚宇一直在革自己的命。


打从2010年一开始,他选择的本就是一条异于其他视频同业的路。


策略不同寻常,注定充满挑战。


 五 


创办爱奇艺8年来,龚宇每天都在思考爱奇艺未来的方向。


尽管他已经带领爱奇艺走出了一条独特且优秀的商业模式,并超越了不少竞争者。但龚宇仍觉得不够,他想要不断更新模式,以保证爱奇艺全面盈利并高速增长。


这也许和他学的专业有关:自动化的基本理论是反馈,于人来讲就是反思。


每天早上,他比员工都早到一小时,在楼下坐着,思考问题;一到晚上,只要工作不忙,龚宇都喜欢“独处”,反思复盘一天的事情。


有了结果,他会第一时间发邮件给下属,有时是凌晨1点多,有时是夜里3、4点,然后早上7点还在接着发。


毕竟紧迫感是客观存在。龚宇很早就清楚,在国内做“有与没有”的这种创新,一定会被超越,最多也就六个月。


要想时刻保持在头部,就必须要有持续创新的能力。


“一家公司的天花板就是他的CEO”,这是龚宇的口头禅。为了让这天花板高点再高点,他自己也在步步妥协。


年轻时候龚宇爱好不少,喜欢跑步、游泳、摄影,还喜欢收藏瓷器和字画。现在龚宇的爱好特别省事,就是收集飞机模型——往那儿一摆就能看,不费时。

除了这个以外,工作就是他的全部爱好了。


直到现在,50岁的龚宇谈起商业模式依旧兴致勃勃,会反复强调“我还在创业”。


推动他一直前进的,是“每天有超过10%的中国人在使用爱奇艺”。


……


爱奇艺出生这8年来,时间兜兜转转,土豆创始人王微去搞动画了,优酷创始人古永锵去做创投了。


只剩龚宇还留在视频行业的一线。


他说不出意外的话,爱奇艺会是他退休前最后一个事业。


“但我离退休还远了去了。”


拓展阅读

第90届奥斯卡颁奖礼落下帷幕,中国电影无一入围,但中国资本却提前下注且押个正着。包括《三块广告牌》《水形物语》在内的多部影片互联网发行权,已被爱奇艺提前买下。《三块广告牌 》也由华夏电影以及全国艺术电影联盟引进,《水形物语》也将于十天后上映。



第90届奥斯卡颁奖礼刚刚落下帷幕,鉴于去年最佳影片拿错信封的乌龙事件,今年主持人在开场即提醒:这次被念到名字请不要立刻站起来,同时为避免信封错拿事件再发生,今年的信封上用大字进行了标识。

嘉宾没有再现乌龙,今年的最大意外来自《水形物语》。虽然仿佛全世界都押注了《三块广告牌》为最大赢家,但最终《水形物语》凭借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原创配乐等4个奖项,13项提名,成为第90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的最大赢家。



▲美国洛杉矶时间2018年3月4日,第90届奥斯卡颁奖礼现场。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及《水形物语》主创登台领奖。图@视觉中国

中国送选的两部电影《战狼2》和《二十二》无一入围,近年来中国电影离奥斯卡越来越远。

但中国资本却提前下注且押个正着。包括《三块广告牌》《水形物语》在内的多部影片互联网发行权,已被爱奇艺提前买下。《三块广告牌 》也由华夏电影以及全国艺术电影联盟引进,3月2日在国内院线上映。《水形物语》也将于3月16日在大陆院线上映。

“爱奇艺一直在关注各大电影节以及与国际奖项有关的影片,近几年我们提前锁定的获奖影片包括奥斯卡获奖影片《月光男孩》、《爱乐之城》,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爱》、《流浪的潘迪》、柏林电影节银熊奖《45周年》等50多部国际奖项影片。”爱奇艺电影版权合作中心总经理宋佳告诉《财经天下》周刊。

爱奇艺的奥斯卡生意

这不是爱奇艺第一次提前下单国际奖项的种子选手。在2017年,爱奇艺也买下过《月光男孩》《爱乐之城》等多部奥斯卡获奖影片的国内版权,谈判的时间远远早于影片的获奖时刻,有些作品的介入时间甚至早在剧本大纲策划时期。

宋佳称,看上去总能踩中正点的背后,爱奇艺每年都在这类偏文艺或者艺术类的影片上有所投入,“我们2017年独家采购可能有100部左右,除了美国、欧洲、日本电影,还包括印度、泰国等区域的影片”。

对于爱奇艺而言,采购影片类型的多元化很重要,尤其文艺艺术类有非常特定观众的影片。“他们是非常高品质的观众,虽然体量不大,但粘性很高”,这类影片不仅能让其会员构成更加多元,也能提升会员的质量。

与此同时,宋佳希望把这块业务做成“长线生意”,“在这块业务和那些流量更高的院线大片采购上,我们的重视程度是一样的,希望打造一个网络院线的概念出来”。

在宋佳看来,这不仅有益于品牌,未来则能圈定一批高品质电影观众。

相比一般视频网站大手笔买下的头部剧,这类影片的投资回报率显然更高。宋佳表示,文艺片投入非常小,每部影片的采购价格在几万美元到几十万美元之间,获得的流量也并不高,但爱奇艺方面始终认为这类影片和主流商业大片一样重要。

但首先要把文艺片的数量需要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吸引会员,因此目前这块业务上的收益还处于“盈亏平衡”的状态。同时,如果采购来的影片能够获奖,那就算是“挖到宝”。

当然,这种押宝实际操作起来总会有一些难度,最可靠的办法是广撒网。为了尽量拿到获奖影片,爱奇艺会提前锁定可能出品这类影片的好莱坞独立厂牌们,或者是一些版权代理公司,如20世纪福斯和狮门电影公司等。

宋佳说,爱奇艺自2016年起就和20世纪福斯电影公司达成了独家合作,获得其所有在华新片的独家网络版权,合约期内这些公司的新片都会是爱奇艺独家的内容,例如今年奥斯卡的热门,《水形物语》、《三块广告牌》等都是福斯的作品。



▲《水形物语》海报。图@视觉中国

此前大多国外获奖影片未能引进中国,国内观众与这类影片的接触方式多为盗版,主要原因是这类电影大多为小众类型,很多拿不到院线放映权。以《三块广告牌》为例,尽管在上映之前就获得了不俗的评价,但在中国市场上映4天只获得了1465万票房,主要因素是排片太低。上映首日至今,它的最高排片也只有1.1%。

“这次《三块广告牌》是艺术院线联盟专线放映,许多大影院只有一个厅加盟了艺术院线联盟。”一位业内人士激动地表示,比票房更重要的是,《三块广告牌》能以艺术院线的形式获得放映权,“这是个历史性时刻,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以院线进行的分级制度。”

此外,2017年中国电影市场的一个显著变化是,国内文艺小众影片观影群体迅速扩大。去年下半年上映的《芳华》和《无问西东》分别取得了14亿、7亿票房,这在过去很难想象。

这也让宋佳对于爱奇艺的文艺片生意有了新想法。她说,今年会在这类影片的营销上有更多动作,也会联合院线发行方做一些会员观影服务或者点映场,未来不排除向上游的投资、制片渗透。

当然未来这类影片的生存空间更多还在于线上。此前口碑不错的《死侍》,由于被定为R级无法引进到中国,在爱奇艺的协调下,出品方福斯最终剪出了一个“中国版本”,爱奇艺也成为《死侍》这部影片在中国上映的唯一窗口。

据宋佳介绍,院线窗口期过后,爱奇艺将作为独家互联网播出平台上线《水形物语》,此外本届奥斯卡中获得最佳男主角、最佳化妆和发型设计奖的影片《至暗时刻》会在今晚(3月5日)24:00在爱奇艺上全网首播。

中国电影离奥斯卡越来越远

今年的奥斯卡提名影片背后也不乏中国资本的参与。

入围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提名的《茉莉的牌局》,由华谊兄弟和美国STX联合出品。华谊在国际类内容上一直有所投入,这也是华谊兄弟董事长王中军骄傲的地方,他不仅在年初的全员信中提及《茉莉的牌局》的重要价值,也透露华谊兄弟已有多个国际项目正在开发中。

此外,由华纳兄弟、传奇影业、腾讯影业联合出品的《金刚:骷髅岛》入围了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提名。



▲《金刚:骷髅岛》海报。图@视觉中国

遗憾的是,中国市场接近奥斯卡的同时,中国电影离奥斯卡奖越来越远了。

今年送选奥斯卡的中国影片有两部,,其中《二十二》报名奥斯卡纪录片单元。这两部在中国市场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影片,最终都无缘奥斯卡。

作为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奥斯卡虽然是世界著名电影奖项,但更多的是面向美国电影。1947年,为打开国际影响力,奥斯卡开始设立最佳外语影片奖,即非英语电影奖项。该奖项虽然是颁给导演的,但实际上也是对出品电影国家的鼓励。至今,意大利的获奖次数最多达13次,紧随其后的是法国12次。瑞典凭借英格玛伯格曼曾有三部影片获得过最佳外语奖项,日本也曾有三部武士片获奖。

迄今为止只有一部中国影片获得过该奖项,即李安的《卧虎藏龙》。实际上这部影片背后的投资方是美国公司,但它确实刺激了此后几年间中国内地电影的发展脉络,比如后来在市场化、商业化上初显成效的武侠影片《英雄》《十面埋伏》《无极》等。

第90届奥斯卡完整获奖名单如下

最佳影片:《水形物语》

最佳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水形物语》

最佳男主角:加里·奥德曼《至暗时刻》

最佳女主角:弗朗西斯·麦克多曼德《三块广告牌》

最佳男配角:山姆·洛克威尔《三块广告牌》

最佳女配角:艾莉森·詹尼 《我,花样女王》

最佳原创剧本:《逃出绝命镇》

最佳改编剧本:《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最佳动画长片:《寻梦环游记》

最佳纪录长片:《伊卡洛斯》

最佳外语片:《普通女人》

最佳剪辑:《敦刻尔克》

最佳摄影:《银翼杀手2049》

最佳视觉效果:《银翼杀手2049》

最佳音响效果:《敦刻尔克》

最佳音效剪辑:《敦刻尔克》

最佳艺术指导:《水形物语》

最佳服装设计:《魅影缝匠》

最佳化妆与发型设计:《至暗时刻》

最佳配乐:《水形物语》

最佳原创歌曲:“Remember Me”《寻梦环游记》

最佳动画短片:《亲爱的篮球》

最佳真人短片:《沉默的孩子》

最佳纪录短片:《天堂堵塞》

热衷于揣摩评委喜好的“第五代”导演们是和奥斯卡缘分最深的一代,张艺谋、陈凯歌凭借《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等影片获得过次数最多的奥斯卡提名,此外李安还曾在2006年凭借《断臂山》获最佳导演奖,这也是中国导演第一次获得此殊荣。

一直以来,,送审影片可直接代表国家电影,个人则没有申请资格。过去多年间,被送选到奥斯卡的中国影片有两种,一种是被认为符合奥斯卡审美的影片,另一种是中国人自己喜欢或能够传播中国文化的作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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