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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余光中|黯淡了的心中月光

2022-03-20 00:44:09


黯淡了的心中月光


作者|赵阳

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12月14日因病去世,享年90岁。


1971年,台北厦门街旧居,不惑之年的余光中,望向窗外,思绪越过海峡,踏上热忱故土,顿时泪流满面。


乡愁,大时代背景下的异乡他土,扣动那一代人的家国天下,乡土情怀。


多年后,功成名就后的吴宇森想用一部《太平轮》去拨弄心弦,竟却铩羽而归!


余光中,热忱故土的守望者,用一首乡愁倾诉出——所思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的画面感,如怨如诉,可歌可泣。


雪满头,已逝天地人间;泥销骨,芳华自此不复。



从余光中到心中月光


余光中


从小学课本中的“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到“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那位仙风鹤骨的瘦削老者,笔尖难赋情深,字句清隽秀雅,如饮酒后豪迈的苏子,若工笔写序的王勃,像桀骜不朽的李太白。


他是李太白的迷弟,是苏子的知音,是悲天悯人的诗人,是执拗赤诚的行者,是乡土情怀的游子,是大时代的记录者,是佛教徒,是散文家。


可是在我的脑海中,这些都不足以描摹出余光中的全部,每每提到余光中,在中华大地上都能引发由衷敬佩的微笑,或许这才足以概括余光中的全部。



心中的月光


浅吟低唱,掬一把月光,从谢灵运的“弄此石上月”到“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张若虚,从李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到“把酒问青天”的苏子。


中国文人传承千年,望月咏怀的情愫,延绵到余光中,心中的月光,故乡远方。


新雪初霁,满月当空。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颜色

                                                      ——余光中《绝色》


厦大校庆,鼓浪屿旁,月光倾撒,他是最年长的校友,右手拄拐杖,步履蹒跚,一身正装,精巧南方人的细腻柔情尽显,朗诵起《乡愁》,一字一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颂毕,老人哽咽,观众落泪...一个情绪的飘忽,老人踉跄的走向视线远端,回望舞台,眼神深邃忧郁,充满眷恋不舍.....


1971年,那个随着思绪走过的热忱故土,今夕何夕,韶华逝去,此去又恐经年,多看只一眼,就生长开来...


天下二分,都归了蜀人,你据龙门,他领赤壁!


今日,逝去的余光中,与月光同在,与李太白拔擢,苏子泛舟,江南中采荷戏耍,望着那片热忱的土地,弦牙圆缺,在天上,在华夏血脉,在古往今来,故纸堆里,涌动澎湃,启望后人....


...追思·祭奠...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


魂归故里,你抛洒一捧月光,在故土中升腾。乡间远处,一吴侬俚语的白衣少年,撑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折一枝白梅落青烟人家。


今夜,黯淡了的心中月光,于明日,纤伤明净后定会姣姣当空,拂照万物!


编辑:左嘉 审核: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