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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修:月光吃着夜里的干草

2022-07-15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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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修,1958年6月生,河北玉田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发表于《花城》《汉诗》《鸭绿江》《山东文学》《诗刊》等多种刊物,入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诗歌精选》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丘陵书》《土为止》《地气》。2010年被诗刊社、星星诗刊社联合评为“中国十大农民诗人”。

●与子书

我什么都可以交出。唯独

这所老房子,不能给你

——就在这儿养老啦

这是当年你母亲我俩

脱了六天泥坯,偷大队十五棵柳树

自家稻草,自家高粱秫秸,自家高粱米饭

九米六长,五米六宽,两米八高

前后檐三七,俩房山四八

冬暖。夏凉。

孙子就搁这儿,我们抚养

上学你母亲送,放学我负责接

这房子与泥土相连,地气重

孩子不爱闹毛病。

我们腿脚都利索,但不愿踏进你的楼房

实在不忍心那个布袋套在鞋子上

去一趟,连印痕

都不曾留下

●被看见

一种奇怪的声音在红松林与玉米林间

喧响。很多人朝纵深走去

去参加,一个护林人的白事儿

护林人便是归去了。

喧响源自一群吹鼓手手中的乐器

被看见

而喧响,去那儿的人,没心思听

他们只盯着红松林与玉米林

不可捉摸地,发呆。

白事儿的午餐很单调

松仁玉米和大锅炖菜

被看见。

所有人手中的筷子

被看见——

一齐伸向松仁玉米。

那静悄的悲伤,挟起,两座森林

——被看见。又空旷得

什么也没有。

●夜歌

唱皮影需掐着半个嗓音。而青蛙不会

这是八月

八月的遍地秸秆尚未成熟

青涩、笨重。操纵起来

头沉、脚轻

而青蛙只顾

恣意地美着

哪有啥子影人啊

无非是一些赶集贪晚走在半路的归人

磨刀的、贩秫秸的。还有

驴市的经纪人

月光从树梢漏下来,像是老墙皮斑驳

掉下的泥渣儿

“可以清洗青蛙的面容而不能改变青蛙的嗓音”

经纪人倒有意思

钱褡子从左肩挪到右肩又从右肩挪到左肩

最后,索性卸下来

两手撑开

一扇窗子

●无尽

吹至九丈洼西头

宁可拐个弯儿

风躲着

一个小小的坑

冷峻、阴沉

寸草不长

那年我偷烧生产队将熟的黄豆

就在这坑里

点火时,躲着风

多少个夜里我还在暗自抚摸

那么多

无法掩埋的灰烬

——这遗落人间的无法掩埋的缄默

幽闭。

且不再繁衍。

●容若

“破家值万贯”。当我的视野只狭窄到

眼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家当

那些容量那些容忍那些容纳

若隐,若无

越发不愿搬离,这所老房子

越发不想扔下,一只坛子,一只罐子

必须要带走的铁锅,挪移时

惊扰了灰烬

残存的几粒火,隐秘,灼热

试图倒叙,试图转身。而锅

绝不可扣过来——

一家人,每人一双手。容若,捧着一个,新的祖国

我还想,仍拥有这些人民:

老伴,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

如若,容许。

●八月

而偏偏就有那么,六七亩大小的一块地

恰好闲着。闲着的这么一块地

“有一股从湿草,马,懒惰

夏日的天空

和无尽的生命中散发出的味道”

潦草地撩拨着荒芜

空地自有空地的胶着,它黏牢八月

短暂的空寂。却裸露出

活泼的耐心

空地是湿的,父亲走过来,哥哥走过来

匆匆离去。但他们似乎有一个约定

都在第二天悄然聚拢

经常有一个人是把脸贴到

清晨的阴影里的——抠、嗅、捻

墒情、颗粒、沙性,有机酸、微生物、腐殖质

一年两熟,这是决定性的换茬

歇一季,日子将翻新

在一个独自勘察的下午,父亲

果断刹住溜坡的马车

吸取,捆紧的湿草,上一次散开的教训

●执念

给一切身内之物以较真。

“杂草轻抚着她”。

——依从草地的恬谧

曾断裂又粘合的那种杂音

近了。与梆子相似

闷沉、低颤——

弃念的了悟。因为太过用力,微风、蝴蝶

这些轻盈的美

依旧怀着接纳的好感逢迎

无怨念。

●经年

狭小的木屋里,她把心事、惶恐、孤眷

这些,构成此在的意义

翻弄个底掉

填补与掏空。一只空酒瓶已足够

当天,许多没说完的话

就储存了下来

去年此日。

转瞬经年。

“那个被我夺去了嗓子的她”

“在远方聆听我

而我的声音无法把你企及”

微醺、懈怠——我如此这般乐观地

挥霍,你的静默

终究,我不能成为猎手

木屋的主人

不翻弄铁砂、芒硝、炭……已很久

●碎念

黑眼圈陶罐

熬着夜

其中的罐底

享受于一丛文火

有勺子在搅合

当一个人的口唇

变得挑剔,认出那个陈旧的病人

她已失手打翻天空

哦,曾经粘稠的渣汁

雪一样被弄碎

●碎词

无法重来一次的

剥落

执着于,研磨那个分离的借口

而恰恰

层层分离中
无数次过滤自身

该落下的都已落下

像水

跌碎谷底

还可以碎得更细

麦壳在研磨中,碎成

面和麸皮

麦地碎成无边黑暗

扑向我们

沾一身黏黏的面筋

●雪花飘

雪花飘。有时学狗喘气,急吸、急呼

有时,像闻花香一样

气吸满,够快、够多。当丹田的位置

膨胀。控制几秒钟,不吸也不呼

在门牙中间,慢慢的吐出来

——我当然记得雪花飘的声音

是缓慢地逼近一棵树

因为洁净,因为纯粹,因为放下

雪选择了紧紧地,最先

攫住对方。雪花飘

把风连同树枝一齐飘了下来

树枝很快就落地了

雪比风慢,它极好的运用了气息

光线潮湿,与重建和更新一样,遍寻埋伏者

雁阵、月朗,呼与吸的飘

●透支

林木稀疏,光线

臃肿。如何解脱蛛网、树皮、栖鸟

缠身。外面的黑

针尖般扎进,绛色黄昏

均安然附体的秩序

缓缓打破、预支,才得以平息

而蛛网粘滞,树皮粘滞

栖鸟卸不掉

唯一的出口。有一种低

可能性远大于

一只灰鼹鼠支棱耳朵

警觉,旋即

萌生的对缺损土层的,一粒粒,续存

●藏进火焰里

火柴是母亲唯一一件细软

潮湿的日子里

用完总是敞露,小小的豁口

小心翼翼放入灶门

精打细算地数着

柴门、窖门、鸡窝门

开了可以再关。而缸里的米

就像火柴杆,擦一根少一根

母亲把烧过的柴灰

一小簸箕一小簸箕

积攒起来,隔三差五就换回几盒

火柴。仿佛灰烬倒燃至源头

成为一家人的火种

正值隆冬,母亲说她的灰特别硬

烧了三大捆干树枝

整整七小簸箕

盖住了她的一小畦韭菜

她懂得韭菜的柔软

却割一茬长一茬

暖和了根,命就硬

命硬就不怕大风刮起冻土

即使千金散尽

那唯一一件细软

也藏进火焰里

●有我,和你

我要凝神一会儿

如若此时,我还想不起

我力图在不变的水色与虚无之间让其漫散

曾认定只要在山侧

凿穿一个窟窿,水砸在木轮上

有我,和你摇那水车

雨夜,除了两个孤独者

用来反复自语

更适合落差,与那个窟窿平行

——向内塌陷。有我,和你

一同存在

一些,向下的念头——

扒开草,扒开沙,扒开石子

也可能,又扒开一个

窟窿

——有我,和你

都是一群,好好活着的人

还是不提及,昨天,那些向上的念头

●沉湎

大雪装满铁锅。几块劈开的柴

滋滋响

锅底开始滴滴答答

哦,我忽略多日

那几个锔子,看来已松动

看来,锈迹斑斑

裂纹

记不清我们有多久没用这口锅做饭了

从落雨开始

而霜、而雪。

——绊嘴、沉湎、忆旧

看来,锔牢一个人。不仅仅

只给她一座

圆状、敞口,半封闭的铁皮之屋

禁不住

水滴石穿的

……几块劈开的柴

滋滋响。

我尽可能规避灰烬中残留的水分

却避不开

一个人。

●停顿

当行程拖延,我不太相信

对一个季节的坚持。坚持它的人

准备的马匹,一旦懈怠在他昨天的坚持里

鼻息仍吁嘘

绳结贴着马肚子打盹

茫茫雪原贴着不安分的青草打盹

独自走完漂泊的冬天

是大面积,再也无法预知的

马在哪里吃草

哪里就是故乡

而草深埋于茫茫雪原,马急不可耐的刨坑

渐渐凉下来的蹄窝,装满

迅疾消融的身体

●柽柳林

那年我六岁,爷爷积攒了足够新鲜的柽柳枝条

纤长、柔韧、通直

成捆地切成洋葱状的截面

在荒原,扦插、密植、栽培、繁衍……

一个人,为着一群人

爷爷在路边、沟沿、草坡,细密的阴影里钻进钻出

神秘、虚妄而又如此模糊——

一变二,二变三,三变四

密密匝匝,柽柳林在黄河口岸边、湿地摇曳开来

凝重、苍劲、向上

悲壮地簇拥鸥雁起舞,狐兔出没,群鸟栖息

它的叶子像鳞片,枝条上,一年开三次淡红的小花

割一茬,长一茬……

——我是黄河口唯一的孩子

与爷爷一起,感受着生命的阴冷与倔强

却插哪哪活——

耐寒、抵瘠、防旱、固沙、抗盐碱……

越密集,越放纵,繁衍力越强大

那个欢实劲儿,就像碌碡滚泥

越骨碌越粗。越骨碌越粗的阴影压迫着我

一层层漫过来

直到我看不见远处的大海,直到我奢望

把自己,疏散开来

——现在,我孙子也六岁

身后一闪

钻进,柽柳林里

●五月

树木打着饱嗝。香气四溅时

会不吝啬

自身的体味飘得很远

而我,饿着

我紧紧跟在一群人的后面

仿佛这些人也饿着

拿着筐,拿着竹杆,竹杆上绑着钩子

还有人搬来梯子

窃窃私语

还有口水,叭叽

——槐花笼罩

我看见这些人跑向天空时

才觉得,我更饿了

我不用嗅觉

也能抵达,花香中的人群

●初夏

埋锅造饭的人们

烧枝杈褪下来的叶子

半截棍子把火挑旺,遗弃在水里

滋滋响——

提醒我们,如果赤膊、闭眼躺在树荫下

会着凉。火离树,隔着湖面

惟灶膛,是刚刚逝去的

暮春的重现

滞留在曾把它们怜悯,并过度使用它们的

余烬里。对夏天之来

也是。所以,没有一双手

会主动掀开锅盖

一棵树,下半身埋在水里

借助烧火棍,水面上会偶尔冒个泡

它们同样

被赋予众鸟栖落,也接受

涟漪般散去。正如火苗

忽大忽小,蔫溜在锅底的饼子

半生不熟

●细草间

细草间的物体

大多身上长有某个坚硬部位

壳、甲、鳞

龟伏,蹲伏,游伏

间或攀爬并依附细土、细水

针尖大的力,会刺中一棵植株的根部

渗出惨白。以此

从细草间翻出搁置多年的渔具

碰落的灰,扬起,落下

侥幸、盲从地垂钓

一个新的疆域,新的困顿

以及,芜没的轮回

草木还绿着,玉米秸

还戳在那儿

秋未尽,它们已各自盘算

许多年后会记起今日

渐次湮灭

●月光干草之一

月光吃着夜里的干草

羞于发出声音

因吃惯夜里的干草

月光竟念念不忘磨亮一把铡刀

这是非常有效的

干草遍地,月光走到哪里

磨刀石走到哪里

决绝和疲惫

两具孤零零的躯体

离聚、缺圆。割断、填充

一个人的孤单

拧紧铡刀底座粗笨的铆钉

镶嵌两条铁板,留出恰好容纳刃口的

间隙。起落纷纷

草屑静静流逝

月光从未断顿

●月光干草之二

月光安详。干草有抚慰的温暖性

羔羊两前肢和头先从母体

探出来

月光跌落干草

蓬松,渐次增厚

如此的安详是母羊给我的抚慰

但羔羊有时呈假死状态

我将羔羊仰卧,背靠干草,转换伸屈前肢

恢复呼吸后移到母羊视线内

擦净羔羊躯体

均匀撒上麸皮

月光喘息

舔舐梗节的美

●月光干草之三

运草车走在月光的深度里

几乎是着落

蹄窝无意识吸纳

月光的着落。足不出户的干草

在夜里出走了

——那着落,一直在

赶车人只记住一件事

捆紧,车上的干草

月光下

隆起的轮廓形体

比白天愈加

迫近,曾不可或缺的村庄应该

再次被堆积的着落

——车轴无声地转动。月光

往轴皮里抹油

●寻见

我要倒着走才能看清

浑浊或清洌。下游,不仅指遥远

和难以估摸的陌生

你躲着我。按顺序排列,依次是

四道湾、木屋、水

你惶惑于我的韧力

——逆水而上。相对于寻见,我更愿意

顿默。然后违心地说出

越向上,越惶惑

水边的草丛、灌木、野蕨井然有序

将下游抛在身后。虽不是情愿

但我仍然要模仿一下水流

那个从未出现的契机

出现时——“吵闹的黑鸟已经摘去了

幽暗的果实”

●蹲踞

我庆幸。我占了一个好位置

——蹲踞。

——蹲踞反反复复。

晚秋的腾挪部分,有浅秋的遗痕

我凝重。并讨好草地的一个好位置,几乎不能自拔于

苍老,和旷野的干涩

而后,每一根草尖儿都仿佛鸡毛,一根一根

凑成掸子

——稀薄、微细,也就相当于耙子齿

梳理细小光滑的石子

腾出的一小片一小片空白

对抗着虚无。一群人在坡底仰视,他们要等到

蛰伏在草地的空白再度

空缺——

正好盛下我的脚。正好我可以放肆地

蹲踞——两腿尽量弯曲,像坐的样子,但臀部不着地

脚印消失了,消失得

不可触及。

甚至,耙子搂过的痕迹,也被掸子,轻轻抹去。

●野鸽

我为你准备的夹袄

灰面、灰里。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

你身后的天空

倾斜。宽阔的疲惫

我的一堆干柴半死不活

铁锅里,沥青的热度高不过这闷热的湿度

沥青表面漂浮着惴惴不安的小气泡儿

释放大片的瘴气

烟雾缭绕。钻进房顶的裂缝里

一滴滴渗下去

我的几块砖头搭起的锅台

是你飞不过去的门槛

眼前的危险,耸立地逼近——

所有

防止攀爬的墙头,都布满沥青

粘牢的玻璃碴

●林地

周遭,是大片

颗粒植物

正紧缠庞大的秋日

事实上,轮廓从未被打开

半隐半明,低垂着枝条

不过是风来摇晃,闲来前倾

庄重、警觉,并紧挨一条退后的小溪

大致轮廓于,一株大麦草失神时

一身颗粒的炸裂中

事实上,惟我离林地周遭

最近。我随身携带的布袋

已腾出宽敞的场院

当林地困顿之时,让我亏欠的收成

再碾一次碌碡

●回音

我俯身于冰面听鱼的回音

凿冰、下网。回音从低处传来,经过冷漠

和碎裂的一场孤单

巧合的是

一辆拉棉花的拖拉机

为借一条近路,正碾过冰面

“渔网装满着黑色,沉甸甸地下坠”

冰窟窿伸出两根绳子

栓在拉棉花的拖拉机后面

累了倦了的颤抖——终将陡然跌断

那绳子坚决,又不容

置疑。在弹跳的回音中轻盈地啜泣

●筛落

呈出从裹满肉体的桑叶中抽离的

蚕。指认啃噬

而我,对于碎裂的偏执总惯于

破茧的一端,是蚕的

下午。想你的念头像一只蚕,钻过

清凉而浓稠的植被

当我想向你呈出更多的枝叶时

我们可以互相择选

但这次,我被置放在一个晃动的筛网

之上,仅有两片叶子

更多的排泄物

形成颗粒

●蝴蝶却在忙着

幼时瓢虫向成年过渡,需分解

挣脱,自己的旧乐器

蜕一层,响一层

蝴蝶却在忙着

被吹奏

同样都有斑点

同样头盖骨闪亮

——这乐器,是身上多余的器官

当斑点粘牢笛孔

叶片、草丛轻松多了

“两侧的音乐”自尽头而来

蝴蝶却在忙着

拆洗、晾晒。折叠时

也在听

●龙舌兰

龙舌兰开花后植株即枯死。它的忧伤

有固定的形狀——

高悬的叶子涅槃成莲座

灰绿色的扶手

环绕。几乎是,一种抵制

大部的叶子向后反折,间或内折

纵向的白色或黄色条纹镶边

也有些底部叶子

软软地匍匐在地

这多年我日渐委顿。除了自己

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有缺口,想把它堵上

我就看一眼

昂扬两岸的龙舌兰

●草房子

坯、草,安于自己的位置

顶部的密植,阻止听觉

进入背光昏黄的一面

几近吝啬的变迁

接二连三的选择无砖无瓦

最后留下来的,是

安于临时的土炕

然后你躺下,背弓倾斜

结构阴暗的部分倒置过来

当摇醒某个粘滞的清晨

倒塌正接近于轰然时

——睡眠里的沙太多了

●迟疑

从来无法选择

是把散装的物体灌进去,还是来一次

新的拆封

这样的叹息,可以深入你的水中

就一只钩。而众多蚯蚓蠕动

都想成为食饵

接着,是鱿鱼和蝉蛹

是水流下的案板、刀具、炸锅

以及流血身躯

蝉蛹不再冒出油花后全身而退

而鱿鱼一直迟疑,完整保持舒展切片与

下锅之后的翻卷

本辑编辑: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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